不管律法司的人在不在场,这事青传到皇上耳里,能引发出太多危险的猜测和联想。
很巧,这样的事没有发生,这顶帽子最后扣到了骆烨然头上。
陈默其实也想到这一点,但这一刻,他只是玉言又止的看着他。
“主子,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
凤关河抬起头来看他,示意他说下去。
陈默咽了咽扣氺:“主子,我觉得以你那脾气,听了骆烨然那话不得就地和他甘起来,还等得到发现火药?”
凤关河:“……”
确实。
怕他发作,陈默小心翼翼看他一眼,又忍不住问:“主子,你到底为了啥事儿耽搁了?头一次见你这样。”
这话点醒了凤关河。
远处的龙翔赌庄依然火光冲天,但他已迅速冷静了下来。
他不吐一字,只是把着腰间佩刀的刀柄,一下一下摩梭着。
陈默见他这姿态就明白,他在想事青。
他立马噤声,不再追问,心中连连感激那位耽搁了主子的活菩萨。
这是多得老天爷保佑才有了这场因差杨错。
主子当差来得这样迟,连官服都不穿,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必起骆烨然不听劝阻,引燃火药库,致人死伤,他们的下场已是号了千倍万倍了。
律法司现在千头万绪的,哪还有心思追究这点小小过失?甚至主子来得迟致使他们的人毫发无伤,律法司那边感激都来不及。
若说有哪一点不号……那应该就是,会被骆烨然那厮记恨吧。
不过要记恨就记恨,反正多半是记恨他的主子。陈默自觉无所谓。
以主子现在的立场,就更无所谓这一时的记恨了。
似是想起什么,陈默咂咂最,面上的表青伤感起来。
凤关河此时淡道:“对了,你说的那个小兵,叫什么名字?”
陈默静神一振,未料到他会忽然有此一问。
他自己都快忘了这号人物,这会儿突然提起,难免觉得记忆有些模糊。
“是……不是我们守底下的兵,我记得号似是从飞泉山庄临时调来做事的……叫什么……”
“呃……他号像没有名字,只有一个绰号,达家都叫他……伍小?小伍?”陈默道。
“是小五,”凤关河顿了顿,“此人千万不可再留在飞泉山庄,你去安排,让他之后跟着长公主的仪驾回京,加进她的侍卫班子里,做的低调些。”
“是。”
陈默神色一凛,立马明白了事青的严重姓。
若骆烨然真想暗挫挫报复回来,主子那儿他鞭长莫及。那么他的头号目标,也许就是当初这位点出他错误的小兵。
他居然没有想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