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理会?那又不是拒绝,没事儿。”
哥们我嘴角抽了下,伸手拍了拍老莫的肩膀,举起酒杯道:“男人嘛,就要稍微没脸没皮点,你死缠烂打一边道歉一边做些让她开心的事儿,有什么坎不能过去?其实哪怕她没原谅你也没关系……”
老莫听我的一番话后,目光稍微有了些神采,他第一时间竟然抬头白了我一眼:“王奇,你不懂就别装一副过来人的语调,据我所知,你应该连爱人都还没有吧?”
哥们我眉头一挑:“卧了个槽?哥们我好心好意的过来安慰你,你不谢谢我就罢了,还嘲讽?”
“没嘲讽你,说的只是实话罢了,你没有爱过,也就不知道伤会有多痛。”老莫一副叹息的语气,转着手心里灰黑的酒盏,酒盏中幽蓝色的酒水,乃是老板娘最后送他的那瓶湛蓝之泪。
哥们我看了眼他手中的酒盏,知道老板娘送的这瓶酒代表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说:这瓶酒便是我这一世为你留下的泪珠,你喝了,感受一下情伤之痛几何休。
我沉吟片刻,对老莫道:“我记得有个家伙说过一句话:人生就是一瓶苦酒,别在乎那么多,直接一口气干了它,喝完就是赢家。”
老莫盯着酒盏轻轻转动:“这瓶酒又岂是那么好喝完的?”
“看开了,自然就喝完了。”我随口说了句。
两人之间的爱恨情仇、由爱生恨,在他们看来或许复杂的剪不断理还乱,既放不下也拿不起,但在我这个旁观者看来,其实很简单,无非就是双方看开些就能解决的。
过了百年,又有什么是看不开的?
老板娘或许早就看开了,要不然她也不会默许老莫待在酒家内,只剩老莫一人沉迷在这杯苦酒中陷入永不休止的自责罢了。
默默和老莫吃了几口小菜,我喝完清风酿,扭头看了眼柜台前忙着做账的古装小妹,便转身走出六娘酒家,不再逗留。
心病还须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
哥们我又不是什么心理专业的情感专家,也不是什么居委办的知心大婶,没可能几句话就把一个执着了百年的人说通,只能是点明一句话,至于他能不能想开,就得看他自己了。
等再过半个月再来看吧,那时候,老莫差不多也该投胎了,至少送这位即将离别的朋友最后一段路。
顺着幽冥城主街道朝冥司处方向漫步走去,没多久,我便看见了灰布破帘子的一间小店铺,既熟悉又陌生……
阴阳十里铺,我已经很久没来过了,几乎快遗忘在了记忆的角落。
说起来,鬼婆子她究竟哪儿去了?她之前让我帮的那些忙究竟是打算做些什么?
虽然我以前就猜测鬼婆子可能是打算搞出什么大事,可这都过了好几个月,幽冥城和鬼蛮狱都打起来了,也没见鬼婆子的半丝踪迹,更别说什么特殊事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