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图南从那双琥珀色的眼瞳中看到了迷惘，他心中的郁气找到了发泄的途径，化为恶毒的毫无证据的抹黑言语：“谢如珩只是因为自己的出身被羞辱才打了秦浚。”

“你应该知道什么是‘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什么又是‘穷山恶水出刁民’。”

“他出身底层，仇视贵族，为了满足**发泄怒火没什么是做不出来的。”顾图南意味深长道：“你在他的心中恐怕就是要被讨伐推翻的存在。”

唐白面无表情地看着顾图南，眼里并不是顾图南想象中被挑拨离间的动摇，反而是一种很冷漠的情绪。

琥珀色的眼眸像某种昂贵的珠宝，冰冷冷的，有点陌生。

他没有像以前那样把下巴高高扬起，没有特地摆出矫揉造作的姿态，他的背挺得很直，说话的语气和神情一样冷。

“将邪恶归结于出身是一种很可笑的事情，穷人的恶可能是为了生存才作恶，权贵的恶才是为了满足**发泄怒火作恶，只不过权贵能用遮羞布掩盖自己的罪行。”

顾图南第一次发现，原来唐白不掐着嗓子说话时，声音是很好听的，像是玉石敲击发出的清脆声音。

“顾图南，你不——”是主角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