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讲得太激动了,不停地咳嗽,咳出了血。
谢如珩想给她擦掉,可血流得那么多,怎么擦也擦不完。
再后来她死了。
她留给谢如珩一笔“过路费”,那对当时的谢如珩来说是一笔金额很大的钱财,用这笔钱他可以穿过贫民窟和城区的围墙,到城区随便做点什么都好,哪怕是乞讨都好。
但是他没有。
他用这笔钱,安葬了他的母亲。
“工作还能发呆?”秦浚吐了一口痰在地上,挑衅地看向谢如珩:“这里脏了,舔干净。”
漆黑的凤眸静静地望着他,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波动,而是令人战栗的平静。
就好像......在看一个尸体。
沐浴在这样的目光下,脖颈上的淤青隐隐作痛,秦浚在这一瞬间回想起了被谢如珩掐住脖颈的恐惧,他脖子一缩,身体竟是下意识表现出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