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啊,在我心里,大业很重要,你却更重要。
如果你想换一个远离是非的生活,等我处理好事情便和你一起去。”
左右,父亲还年轻,日后也能生的出子嗣。帮他夺回刚有的大业,尽了为人子的孝道,想必也可以放宽心和言欢去过想要的生活。
“当然,你要有其他想法,也可以和我说。
我都依着你,好不好?”
李煦微微抿了抿唇,倦态比先前更甚,瞬而轻手轻脚地钻到另一头被窝里,将佳人搂在怀里,发丝上的湿气传来鼻息中,心中泛着的疼痛更是隐隐作祟。
“慕小姐,现下,你还不能进去,小姐.....”
珍珠忙前阻拦,由于几日没睡好,手上的力气一时也不足以抵挡。
“这丫头连话都不会说,本小姐现下可是睿王妃。”
前两日,“慕成雪”和李煦的确按着礼数在府里小办了新婚礼,如今她自称王妃也属应该。
“让她进来。”
李煦淡淡地掀着薄唇,宛如雕刻师精心雕琢的五官也覆上了冷容。
“不让。”
珍珠想着这个叫着慕成雪的女人竟然上门看小姐的笑话,睿王不但不阻止,甚至还为虎作伥,心里的愤怒便更甚了。
睿王又不是自己的主子,凭什么可以使唤自己。
“如果想让你家小姐得以治愈,你现下就必须听我的。”
要不是念在珍珠是言欢视为佳人的人,李煦早就直接点她昏穴,好让她不再多废话。
珍珠虽然气恼,但睿王好像真的每次都帮小姐解局,想来......
思绪还未反应过来,门已经被冷冰冰地关上,身旁的“慕成雪”也已经没了踪影。
“王爷,镇阳王待会儿要来府上,属下怕露出马脚,特来请王爷往回走一遭。”
真的慕成雪已经死了,现下的这个“慕成雪”其实是叫沈茹玉,她一直是李煦的暗卫之一。
“嗯,我知道了。以后对外面的那个丫头客气一点。”
李煦空洞而幽沉的眼神冷冷地向沈茹玉那儿瞥了瞥,转而覆上柔情在凝向言欢恬静的玉脸。
“她方才称呼本就错误,若无不愤怒纠正,恐怕便不是真正的慕成雪。
况且,那不过是个丫头罢了。”
“那不只是个丫头,是欢儿的亲人,也是季殇喜欢的人。
所以,说她是你的主子也不为过。”
沈茹玉的眸底闪过一丝嫉色,转而很快覆上了平静,
“属下的主子只有睿王一人,也只受睿王所使。
既然主子有交代,日后尊重着她便是了。”
“希望如此。现下打道回睿王府。”
李煦的幽眸里有些依依不舍地看向言欢,薄唇更是抿着一丝淡淡的叹气覆在她有些偏冷的耳垂上,
“乖乖休息,夜里再过来看你。”
沈茹玉的余光装着这一切,眸底已经结成一片冰冷,刚做好的美寇花甲更是深深地嵌入皮肤里,隐隐的疼痛感绕着内心沉沉的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