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年了,你睡了一年了,还要睡到什么时候呢?我原以为自己很坚强,可事实是,我真的快要撑不住了。让我和你一起沉睡吧。”
她脱下鞋子,在他身边和衣而睡,就像“死而同穴”的夫妻,只是脸庞上还挂着泪痕。
第二天,她致电星轨代为照顾师兄一天,独自一人去了燕州白云观。她想到唐哲为自己求的平安符,那么自己也要为师兄求一张。
白云观的大殿里,人来人往,香火旺盛。端木菲长跪祈福,保佑师兄平安醒来。她想起曾经读过的仓央嘉错的《那一世》,便轻轻哼唱起来。
那一天
闭目在经殿香雾中蓦然听见
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
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
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
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
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
转山转水转佛塔啊不为修来生
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何以相见?端木菲不想犹在梦中。
仓央嘉错给了她灵感。每年都有很多人去拉萨朝圣,去布达拉宫转经。她萌生一个想法,在师兄醒来之前,到那座日光之城,虔诚地磕一次长头。
为防止高原反应,她做了充分的准备工作。每天抽出一定时间锻炼身体,蓝月湖公园每天都有她的身影。
在君樾沉睡两年后,端木菲坐上了西游的飞机,目的地拉萨。她不知道的是,还有人选择了与她同一航班,那人就是唐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