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医生说阿景身上的是一种新型的神经毒素，新型？当然是新研发出来的，你觉得这个时候什么人会研究出来这种东西，还会给高瑶？”莫亦辰低沉的声音泛着一丝冷意。

温谨言恍然大悟，“是他们！能确定是他们吗？这段时间可也没有见到他们有什么动作。”温谨言知道莫亦辰说的是哪些人，是莫亦辰恨不得抽筋拔骨得那些人。

“怎么可能没有，只是还没有传到我们耳朵里罢了，我回来的消息他们一定会得到的，等着，很快就有了。”莫亦辰肯定得说着，温谨言也不怀疑，因为天埑的事情很多都是莫亦辰在处理，他早就只是一个挂名的。

“对了，程一怎么样了，听说不太好。”温谨言也没有看见程一就问了一句，“艾宇还特意还问我了，我看他是想把程一给掰回去。”

“这个时候他只会在一个地方，至于艾宇不用管他，他就是自己接受不了，等他知道程一怎会都回不去的时候也就能消停了。”莫亦辰低垂着眼帘，神色浅淡，看不出什么，但温谨言却能感受到莫亦辰身上的一股颓废的气息，是因为南景的事情为难吧！

“和舟舟说一声南景的事，她也要知道，不然也瞒不住。”温谨言提议着。

“嗯。”莫亦辰冷淡的回答，情绪不高，温谨言就没有勉强在和他说什么话了，本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商量的，比如说那个沈秋。

此时的程一待在墓前，他眼神呆滞得看着墓上的照片，那般青葱的岁月力，只有他还记得一个叫程羽的人。

“小羽，我今天……见到你父母了，没想到这么多年，他们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肯承认是他们自己害死了你。”程一嘲讽的笑了笑，笑容苦涩。

“他们还竟然想带你走，他们凭什么把你带走，田城不好吗？小羽这可是我们在一起生活的地方你一定也不想离开吧！”程一盯着那张照片，眼底越来越深沉，溢出来的情感随着风慢悠悠的飘出去。

“如果那天你也能把我带走就好了，一个人活着真的很痛苦。”程一抬起手，想要触碰那照片上的人，却又似不敢的往回缩。他一个人活着太累了，孤单的日子太苦了，他也想有个人陪着他，可不是小羽谁都不可以。

程一经常睡梦中回答那段青春的日子，他宁愿沉迷在那些日子里，没有难过的困恼，也不会有生命危险。一直这样活在那段学习的日子里，和小羽做一对好兄弟，如此便是最好的。

但梦永远都会在你最美的时候惊醒，怅然若失的失落，冰冷的空气里唯独缺少那一抹能给你温暖的气息。

难怪有些人总喜欢做梦，梦里面真的很好，“小羽……如果哪一天我实在坚持不住了，我就下去陪你好不好？”程一抿着嘴，低落的眼睛看着照片里人越来越软，身体逐渐放松，蹲下身子，缓缓靠近那个人，冰冷的照片却让程一感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温暖。

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容，温柔了一片时光灿烂。

艾宇躲在暗处，阴暗的地方就像是冥界的入口，艾宇不敢往前踏一步，也不敢往后踏一步，他的眼睛望着那人他看到程一流露出来的那一抹干净的温柔，他从老大眼中看到，也在温谨言眼中看到，从徐和书得眼睛里隐约感觉倒，没想到他竟然从程一这个人眼中看见了，如果那个人不是男的，艾宇大概会拍手鼓掌了，这可是大好事，可惜不是，而且那个男人都已经不在了，为什么还要惦记着。

程一，我一定会让你恢复过来的，正常的生活才是你可以要的。艾宇紧握着拳头悄然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