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讶异地抬起头看着他不解地说:“彣郎,我和你夫妻几余载,我连自己的夫君的名字都记错,又怎么为人妻,你呀,是不是要考我和小宝啊?”
落落这样说,付书文觉得更不可思议了,他真的记得他的名字绝对没有这个“彣”字,他马上解释道:“落落,是不是你在跟孩子开玩笑呢,这父亲的名字不能随便说与孩子,不然孩子以后就会认错人了,我叫付书文,付出的付,书生的书,文章的文,这三撇文从何而来啊?”
付书文这么一说,落落非常惊讶,她急忙道:“彣郎,你何时改了名字我为何不知,你改了名字就算了,为何连你的姓氏也改了呢?”
付书文还没有来得及反驳,小宝就打断了他问自己娘亲:“娘亲,爹爹的姓氏是什么?”落落低头微笑着对自己孩子说:“小宝,你爹爹姓敖,记住了吗?”
落落话音刚落,付书文就往后倒退了两步,他诧异地看着妻子,不明白她为何说他姓氏是东方。他明明就姓付,明明就叫付书文,为什么妻子会跟孩子这么说?
“落落你不要再这样教孩子了,你刚才说的根本就不是我的姓氏和名字!”付书文显得比较着急,语气也重了,小宝被吓了一跳躲到了娘亲怀里。
落落看到他吓到孩子了,还是这么无理取闹地发脾气,她就不满道:“敖彣,你干嘛那么大声,你吓到孩子了你知道吗?你今天怎么了,我说错了什么吗,敖彣?”
“敖彣,他是谁?”付书文惊讶不已,为什么妻子会叫他敖彣。一直以来妻子落落都叫他彣郎,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原来此彣郎非彼文郎啊,他看着熟悉到不能忘怀的妻子儿子,他再次吓得后退两步,他支支吾吾地问道:“东方彣,他到底是谁,你、你到底是谁?”
落落都已经快哭了,她骂道:“好啊,敖彣,你今天怎么了,你竟然忘记我了,我是你妻子,令狐葵落啊!”
东方文听到落落的话后吓得再次后退两步,他不可置信地问:“什么!你叫令狐葵落,你说你是我的妻子……不不不,不对,令狐葵落不是我的妻子,令狐葵落是我的亲姐姐,她怎么可能是我的妻子!不对,我记得我姐姐的样子,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我姐弟俩相依为命一起浪迹天涯,从来就没分开过,我今生今世只认她一个亲人,她对于我来说,就是我的全部,是我一生的亲人,一生所……爱……”
落落已经哭出来了,她哭着控诉:“敖彣,你这样说,是不是不爱我了……我真的是令狐葵落!”
付书文摇头道:“不,你绝对不是令狐葵落,令狐葵落是我最爱的姐姐,你到底是谁……你……你是,你的样子……你的样子怎么和水红儿一样?水红儿,她是谁……不,不是,你这样子应该是幸云,是幸云……”
只见落落越哭越伤心,刚开始还是两行清泪,后来逐渐变成了两行血泪,付书文吓得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惊恐不已地看着落落。
落落不断控诉他不爱她了,却突然面部表情一滞,相隔一秒后落落口喷一口鲜血,染红了泥地。只见落落艰难地抬头对他断断续续地说:“付……书……文,把我……砍了,快……结束……”
付书文吓了一跳,他从地上跳起来想扶住落落,他担心道:“落落,你怎么了……”
怎知道落落并不领情,她冷眼看着他说:“砍……我……砍……我……”
付书文惊呆了,就算她不是令狐葵落,也不是自己的妻子,他也不会砍幸云,可是她却不断说:“砍我……我快……撑不住了……砍我……”她的眼神看向付书文旁边柴堆上的砍柴刀,暗示付书文用这个砍她。
“不,幸云,我不能砍你,除了姐姐之外,你是我第二个最在意的女人,我不能伤害你。”付书文摇头拒绝。
“砍……我……砍……我……砍……我……”落落说得非常艰难,但是却不断地重复这两个字,这两个字不断地传进付书文的耳朵里,让他觉得心烦意乱头痛欲裂。
“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付书文非常烦躁,他不想落落再说下去了,可是落落还是在不断重复,付书文越要落落不说,落落就越坚持说,付书文已经开始失控,他烦躁地一把提起砍柴刀,就往落落身上砍去。
“啊——”一声大叫后,付书文眼前一黑,有短暂的空白。
当付书文缓缓睁开眼睛后,入目的是山洞顶上一个个吊下来的钟乳石,付书文一个激灵坐起身,当他坐起来的时候,入目的竟然是盘腿坐着,周围飘着黄符,而她双手在结印,口中念念有词,眼角和嘴角都流出血的幸云。
付书文吃了一惊,叫道:“落落,你怎样了!不,不是,你是……幸云!”付书文跳起来,要走近幸云,幸云看到他清醒过来了,松了一口气,然后再次吐了一口血,身体摇摇欲坠,周围漂浮半空的黄符也都掉了下来了,付书文大步走上前扶住幸云叫道:“幸云,你怎样了?”
幸云勾勾嘴角笑道:“你,可算终于……醒了,你再不醒,我也快撑不住了……”
付书文惊讶地问:“什么意思啊?”可是幸云无法回答她,而是眼睛一闭,头一歪就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