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骂完就愤怒的挂了电话,随后大步流星的向着刚才那帮人所在的地方奔去。
他突然觉得高兰说的没错,再是垃圾,也是条命,自己下手虽然是有分寸的,但他不敢担保有人不会趁机弄那几个战斗力不怎么样的家伙,毕竟以那些家伙下流的作风,肯定得罪的人不是一个半个。
关于这个相识过程,父母当时劝过她多少次就问过多少次。
他们怎么都想不明白,到底老黑给自己女儿灌了什么迷魂汤,大一刚过十八岁生日半年,就任谁劝都没用的决意嫁给了老黑,更是在大三的时候给老黑生了孩子。
不管父母怎么问,她都只告诉他们,她爱他,他救过自己的命,具体的就一个字都不说了。
就算是父母威胁要和他断绝关系,她也只是耍无赖的说:你们要断是你们的事,我反正不断,也就是你们认不认我是你们的事,可我永远是你们的女儿。
几个回合下来,父母便败下阵来,默许了这一切。
可眼下,自己不顾一切争取到的一切,就要马上葬送在自己执念导致的错误中,真是成也执念,败也执念。
即便高兰心里难受,可是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让她在有人来找丈夫的时候,会不自觉的悄悄躲到离客厅最近的卧室,听他们都说些什么,估计丈夫出去会不会有危险。
她刚躲进房间,就听见了开门的声音,以及一个男人的声音。
“嘿嘿,黑哥,要不我就不进去了,我过来只是受人所托,让你过去有事相谈。”
“进来吧!”老黑声音淡淡的说。
李立没办法,他只得脱掉鞋子,跟着老黑进到客厅,然后有些紧张的坐在沙发上。
他心里也从刚才老黑非要他上来说时,就开始七上八下,在上个二楼的时间想了至少一百套说词,最后还是觉得直接搬出于兵,比较靠谱。
老黑给他倒了杯水,像是闲聊一样的问。
“受谁所托?”
“他说我告诉你‘昨天巷子里的那个人’你就会知道,”李立为了掩饰紧张,赶紧喝了口杯里的水,没注意是热水,烫的下一秒就喷了出来,再喷水的时候,他发现老黑特别难得的紧张了一下,因为他看见老黑抓水杯的手,有意识的紧了紧。
我去!
果然这个外表笑嘻嘻的于兵,是比这个黑罗刹更恐怖的存在。
“对不起,对不起,没注意这水太烫了。”
即便李立手忙脚乱的整出这么尴尬的行为,老黑就像没有看见一样,直愣愣的看着一面墙壁几分钟后,声音都有点飘的问:“他在哪?”
“黄奎店里!”
“等我去换件衣服。”
老黑说完便径直走进自己的卧室。
牛逼!
如果说这样就能喊去老黑的,除了郭三爷,估计也就于兵了。
李立第一感觉告诉他,这两绝对交过手了,很明显老黑完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