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点了点头,拄着拐杖,一下一下的挪到了主院。
聂兰正跟着秦教授打拳,见到他,她兴致全无。
秦教授朝老人礼貌的笑了下,便去了实验室。
有人来访,他一个外人在哪里都不合适,不如去自己熟悉的环境更好。
林苗跟着秦教授一道进去实验室。
关上门,她道:“师傅,你认识那人?”
秦教授笑了下,然后板起脸,“不该问的别问。”
林苗瘪了下嘴,讨好又执拗的望着秦教授。
秦教授笑了笑,“曾经有过一面之缘,他当年腿不好,我帮着扶过一次脉。”
那就是知道那人是什么身份了。
林苗转着眼珠,贼溜溜的笑。
秦教授却不想让她知道太多,便拍了下她脑地,“赶紧干活。”
林苗耸了耸肩。
明白秦教授是不会告诉她了。
她好奇的往窗外望,秦教授一把把她拖过来,板着脸道:“还不赶紧化验。”
偷看不成,林苗只好老老实实的听从秦教授指挥。
差不多一个小时左右,老人从主屋出来,他若有所思的望了眼实验室的方向。
聂兰从屋里出来,笑呵呵的却又态度强硬的送他出门。
老人有些无奈的苦笑。
“我不是强盗,你这又何必。”
聂兰冷笑,“这话你自己信吗?”
老人沉默了。
就在聂兰以为他要就此离开之时,他低声道:“铁柱夫妻就那么一个儿子,他们两为了心里的大义,为了信仰,连命都没了。”
“那是他唯一的骨血,我不能眼看着他就这么死了。”
“那你就能把老战友和他的骨血往死里弄?”
聂兰半步不让,“当年他也是为了信仰,为了大义,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全身的骨头没断个十几次了。”
“他们就活该死?”
老人轻轻叹了口气,“这件事是我的错,我来还。”
“你怎么还?”
聂兰半点也不信,“伙同其他人落井下石,让你的老战友连死都极为凄凉?”
“还是不要脸的下黑手,硬生生的把人家搞得连生意都不敢坐?”
老人嘴角用力抿紧。
聂兰冷哼。
“站得那么高,感觉好吧?”
“是不是很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感觉?”
老人脸上闪过一丝难堪。
聂兰好似没看见一般,“我知道,你之所以低头就是因为你孙子快死了,你心里现在指不定的多恨我呢。”
老人扭头想说什么。
聂兰却懒得理会。
她直接一摆手,道:“前面都是平道,我就不送了,你好走。”
她转头就去了实验室。
老人想要去追。
只是才提步,便有放弃了。
一旁,扮做鹌鹑的特助小心的看着老人。
心说她听了这么些机密,等到被人追究过失的时候,该不会悄悄送去哪里,再也出不来了吧?
似乎起瞧出特助的担心,老人闭了闭眼。
“你且安心。”
他淡淡的说到。
特助讪讪的笑了下,心说您一个念头都能把相交几十年的老战友坑死。
她哪儿还敢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