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不知,我逐一个意图毒杀正妻的侧室出府,会坏了王爷什么大事。”许宁幽不卑不亢地顶了回去,“慎王叔,需要我提醒您一下吗?当初明月为什么能进王府?您可别故意忘记王爷当初的态度啊。”
“混账!”苏寻被许宁幽的话气得脸色通红,“盛氏!为妻者当以贤良淑德为紧要!莫要仗着景渊对你的感情为所欲为!你明知明月此人对景渊很重要,你却偏偏要逐她出府,盛氏,你可也别忘了,你当初可是答应过本王的!”
许宁幽好整以暇地坐在位置上,面色淡定,丝毫不惧怕苏寻的怒火,“我可没看出来明月哪一点对王爷重要了,慎王叔,你这话说的奇怪,要不然咱们等王爷回来,当着王爷的面问问?”
苏寻这下子就跟被点燃了的炸药桶一样,站起身指着许宁幽骂道:“无知蠢妇!你可知明月命数奇特,乃是襄助景渊的最佳助力!若不是景渊念旧,连你这正妃的位置都应该是她的!你不顾念着景渊的前程便罢了,如今竟然还因为你那点心思,将她逐出府去!如此不识大局不顾体面,你如何当得起摄政王妃这个位置!将来……”
“将来如何?”许宁幽打断苏寻的话,“慎王叔,你怕是糊涂了。我说过,我逐明月出府是因为她意图毒杀我,这样的罪行,放在别的人家乱棍打死都不为过,我不过是将她逐出府去,哪里就值得慎王叔如此兴师动众来问罪了?”
“什么叫我这个正妃的位置都应该是她的。”许宁幽冷冷地看着苏寻,斩钉截铁地说道:“我跟王爷乃是圣上赐婚,太后做媒。我过府之时告慰过太庙,拜过苏家列祖列宗,玉蝶上了皇家档案,怎么到了慎王叔这里,我这个王妃到像是名不正言不顺了?”
苏寻一时语结,当初苏景渊还是宁郡王的时候,宗室哪里会管他娶了一个什么样的媳妇儿。盛家的盛仲达虽说只是个三品官,可也还算得用。盛家门楣浅了点,可配当时的宁郡王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更何况人是苏景渊自己看上的,皇上跟太后都没说什么,宗室自然也就不会去讨那个没趣。可后来随着苏景渊的生世揭穿,他成了皇帝唯一一个儿子,而且能力出众,宗室生了拥护之心,这时再看许宁幽这个王妃,就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了。
再加上后来还出现了一个明月,一个真凤之命,一个是三品官员家出来的女儿,谁高谁低,宗室心中已有决断。
“王叔,不是我轻狂,只是我得提醒您,这些话今日你只是当着我的面说,我身为侄媳妇儿,听从叔叔的教训本是应当,便是再不好听我也没什么话好说。”
“可您这话要是当着王爷的面说上一说,王爷会怎么样,我可就不敢保证了。”许宁幽的手指轻轻在白瓷茶盏光滑的表面滑动,整个人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却十足戳心,“王叔,我再提醒您一次,若无我从旁周旋,当初明月连王府大门都进不了。”
“王爷从来没有把明月当回事,如今她生了二心,我逐她出府已经是给足了太后还有宗室面子。若是宗室再不依不饶,王叔,您觉得我敢不敢让明月当一只死凤凰?”
许宁幽看着苏寻,眼里是冷冷的杀意,看得苏寻都不禁有些冒冷汗。
“真凤之命再珍贵,再百年难求,若是人死了,什么奇特命数都成了空。”许宁幽语气淡然,就好像在谈困今天的天气有多晴朗一般,“王叔,人死万事空,您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