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前个来的,感觉嘛,就是身上没什么力气也不怎么想吃饭,其他的倒也没什么,哎,六姑……”话到嘴边,单大壮噎了噎临时改口道:“六哥儿你不知道,其实我本来不想来的,是小常大夫非要我过来。”
“我跟我那几个老哥哥都是北市城墙根底下干窝脖的有时候也给人跑跑腿什么的,小常大夫经常帮衬我,叫我给病人捎药什么的,是以他叫我来我不能不给他这个面子。”
单大壮脸上露出了憨厚的笑容,接着又猛一拍大腿道:“哦,对了,我家里那个贼婆娘这两日也有些头疼脑热,小常大夫就说叫我俩分开治。”
“要按我说其实也没什么打紧的,风寒嘛不就这样,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好的就是慢,我来这两日看见大伙也都这样,除了严重点的会拉稀,其他的还真没什么。”
单大壮精神头还可以,一贯又是身强力壮的,是以没怎么把这病当回事。
“不介意让我搭一下脉吧?”
“当然不介意,你搭你搭,尽管搭。”单大壮大大咧咧地就把手伸了出来。
香穗仔细地诊了脉,甚至左右两只手都诊了,常青断症确实没错,这脉案摸起来确实是仿佛只是风寒之症而已,可是单大壮的脉象却又与旁人略微有些不同。
香穗一时半会也没办法确定,只好更加详细地问道:“单大哥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热的?”
“发热啊,那就早了,我想想啊。”单大壮歪着脑袋很认真地想了老大一会儿,才说道:“六哥儿你还记得那次我家贼婆娘肚子里长虫的事情嘛?”